俄罗斯北高加索问题依然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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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北高加索形势还是俄罗斯及前苏联地区形势的主要议题之一。索契冬奥会前夕,有关高加索政治的国际会议和圆桌会议就接连不断。激进伊斯兰地下组织的领导人扬言破坏冬奥会以及造成巨大反响的恐怖袭击更让当地局势愈发严峻。2014年新年到来之际,伏尔加格勒火车站和无轨电车恐怖爆炸案令全世界震惊。

但从安全角度看,作为四年一度的全球体育盛会,索契冬奥会取得了圆满成功。此外,冬奥会筹备工作证明,即使是反对者和"问题伙伴"也能在协作保障北高加索安全方面达成一致。不仅美国和英国,甚至格鲁吉亚也表达了与俄罗斯合作的意愿,后者在2012年萨卡什维利担任总统期间曾倾向于利用北高加索地区的动荡局势为自己谋利。

今年4月,发誓在北高加索进行圣战的恐怖组织"高加索酋长国"领袖多卡•乌马罗夫被正式宣告死亡。但乌克兰危机的迅速发展、克里米亚半岛地位的变化以及乌克兰东部地区的武装冲突,令高加索地区远离了新闻关注的焦点。然而,虽然北高加索问题退居新闻报道的二线,但其迫切性丝毫没有减弱,甚至今天谈论北高加索问题完全必要。15年前的1999年8月,巴萨耶夫和哈塔卜手下的武装分子袭击了达吉斯坦。当时,这两个著名匪首的部队妄想控制对俄罗斯具有重要战略意义的北高加索最大共和国。

北高地区是否真已"平安无事"

普京1999年8月9日成为俄罗斯总理和叶利钦的继任人选之后对叛乱分子强硬的不妥协态度为其打开了俄罗斯最高政治殿堂的大门。早在参加第一次总统竞选时,普京就曾说到:"我的使命,我的历史使命,就是解决北高加索问题。这听起来似乎是意气用事,但事实的确如此。"15年后的今天,我们能否认为北高加索已实现了和平,或者它仍然是力求在欧亚大陆发挥特殊作用的俄罗斯的阿喀琉斯之踵?

这一问题没有统一答案。一方面,我们看到了车臣局势的根本变化。它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是整个地区的主要麻烦制造者。而今天,这个俄罗斯联邦内的政治实体,在经历了分裂主义浪潮和事实上的建国历程之后,作为前苏联边缘地区的一个独特现象出现在世人面前。拉姆赞•卡德罗夫领导下的车臣共和国已成为普京最重要的象征。车臣领导人的最大功劳正是政治稳定。分裂运动的追随者要么被消灭,要么流亡海外,要么转而为共和国政府服务。车臣共和国总统对自己的定位不仅是忠于克里姆林宫的俄罗普斯地方领导人和"普京的士兵"(其自己对自己的评语),还是俄罗斯外交利益的忠诚捍卫者。卡德罗夫在其针对格鲁吉亚、乌克兰和中东的讲话中,曾不止一次地作过这样的表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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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面》杂志副主编弗拉基米尔•鲁达科夫公正地评价道:"拉姆赞•卡德罗夫领导下的车臣当然不是瑞士,但是与过去相比较,总是好过与想要的相比较,因为政治本来就是可能性的艺术。"与此同时,这样的评价不应创造一种简单化的祥和画面。莫斯科通过委任卡德罗夫行使车臣共和国的大部分权力,为该联邦主体的统治阶层提供特殊地位,令车臣的"强制和平"成为可能。而将武装叛乱集团挤压出车臣,则促使其转移到了邻近共和国,如达吉斯坦、印古什和卡巴尔达-巴尔卡尔。

俄罗斯反分裂斗争仍任重道远

车臣民族主义分裂运动的失败令政治化的伊斯兰教获得了生存空间,包括其激进主义形式。北高加索圣战分子的行动目标和声明中,为"纯洁的信仰"而战并与中东、北非和阿富汗的"兄弟"互相支持的思想,已经完全取代了世俗分裂主义呼吁。去年一年,北高加索地区武装暴力的受害者人数比2012年减少了239人(19.5%)。自达吉斯坦事件以来的15年中,共有多名匪首被成功"斩首"。沙米尔•巴萨耶夫、多卡•乌马罗夫、赛德•布里亚特斯基等标志性的激进分子首领均被消灭。但要将恐怖主义威胁降至最低,仅靠消灭高加索地下组织的标志性人物是不够的。任何宗教思想都有可能受到其他宗教思想的抵消。在此意义上,我们需要激进主义思想的替代物。我们需要与软实力有关的更广泛的计划和项目,并使其能引导世俗价值观及温和形式的宗教复兴。

阿布哈兹大选结束 俄罗斯承认选举结果 无视某一地区与全俄大背景的各种联系,将其事务看做某种有趣的种族学特征的做法无疑是错误的。很遗憾,许多社会调查结果(因篇幅所限未能引用)表明,个别地区与"大俄罗斯"之间存在着某种"高加索隔阂"。北高加索对许多重要原则事务(尤其是征兵,这理应加强国家统一)的参与降到了极低水平,中央政府鼓励高加索共和国的隔离管理,并且对该地区发生的事情不愿作深入研究,这些都严重加深了这一隔阂。但是,如果不能克服这些问题,就不能赋予"多民族的俄罗斯人民"的表述以真正涵义,也不能让北高加索变成俄罗斯的一个完整意义上的地区。

文章来源: 透视俄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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